做重复的梦有什么征兆(一次又一次重复的梦境)
我总是习惯做同一个梦,不过常常梦到一半就醒来。最神奇的是有时候睡个回笼觉,竟也能把之前的梦接回去,时间久了,就连我自己也辨不清那到底是梦呢?还是现实?不过可以有一点确定的是,它一直都停留在我的脑海里。
第一次回想起来的时候,所有的一切都模糊得像雾一样迷蒙。不过后来我发现,每当我回想一次,画面就会更清晰一点,但是每一次想起,我都感觉后背仿佛有人吹着骇人的凉气。
记得梦里我和十哥刚刚大学毕业,四处奔波找工作的我们感觉有些疲累,然后就去不远处的广场寻了个阴凉地休息。
广场很大,但由于是盛夏,太阳炽热当空,也极少有人出来。广场里面有一坡水泥做的石梯,倾斜得厉害,不过不是很高,最低处大概一米,最高处也不过三米左右。
那时候,正发生了百年难遇的旱情,广场周围的树都因为缺水,蔫头耷脑的,了无生气。唯独,石梯最高处旁的那棵大树与众不同。
只见那棵大树依旧枝繁叶茂,那叶子翠绿的就好像快要滴出水来。坐在树底下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一股寒气,就像身在空调室一样,不得不说,就算隐约知道是梦,也觉得真实得有些诡异。
是这样的反常也是有些骇人的,难不成这老树成精了?
我依稀记得,这棵树是几个月前,从一个大森林里移栽过来的。树枝参差交错,树干粗大,要好几人才能将其合抱,看样子,少说也应该有百年历史了吧。
不过说来也怪,像这样上年纪的树移栽,原是极难存活的。这树却不一样,刚移栽过来一个月,就有人奇迹般地发现,这棵树深深地扎根地底,像是躺进了地狱的“子宫”一样富有不一样的活力。
我站在石梯上玩,大树像一把巨伞挡住了燥热的阳光,树枝伸手可触。
我看了一眼在石梯下长椅上坐着玩手机的十哥,阳光打在他的身上,金灿灿的,恍惚中我好像看到长椅下睡着一个小男孩,大概三四岁的样子,穿着白色T恤,浅蓝色背带裤,脑后还留有一条可爱的小辫。
谁家的孩子?大热天的竟在这儿睡觉?
待我揉眼再看时,才发现那只是一个幻觉。但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我想喊十哥,但发现嗓子已经干哑,嘶哑的竟然发不出声了。
十哥似乎听到我在喊他,收了手机看了我一眼,我赶紧做了个喝水的动作,此刻的我已感觉自己缺水非常严重,嗓子都快冒烟了。
我想跑去拿水,却又感觉身体疲惫,腿脚发软,四肢无力。
十哥拿水上来的时候,不知怎的,突然撞到一个小男孩,小男孩从一米高的石梯摔了下去,但是没有怎么受伤。
十哥担心地跑过去去把他扶了起来,然而那个小男孩就像碰瓷一样,不停地哭闹,不停地找我们麻烦。他嘴里一遍遍地说他害怕,让十哥带他走。
我不耐烦地把他从十哥身边拉过来,问他到底想怎样。结果惊愕地发现,他就是那个睡在长椅下的男孩。
他是怎么消失的?又是怎么出来的?
莫名的诡异感,瞬间让我感到头皮发麻。
十哥之前坐的椅子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人,是小男孩的爸爸,他一直默默地看着我们。然后他起身,面无表情地向我们走来。
走近了我才发现,他有着骇人的瞳孔,眼珠几乎惨白,只是在眼珠中心有一个小黑点,像一个失明的盲人。
我们怕他讹诈,给他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,也道了歉。
可是男孩的爸爸却始终一言不发,面无表情。
但在他拉上小男孩的手时,我清楚地感受到了小男孩的极度恐惧和无助。
小男孩死死抓住我的手不停颤抖,嘴唇惨白,还趴在我的背上吊着我的脖子。
我想这个男孩一定是做了什么坏事被他爸爸发现了,我挣脱不得,有些生气了,然后我就这样让男孩趴在我的背上,走到了石梯的最高处。
我一手抓住枝丫恐吓他:“你再不放开我就吊过去了。”
枝丫离石梯有一米左右的距离,我只要荡过去,小男孩也必然会从我身上掉下去,石梯有三米左右,若是掉下去,后果无法想象。
小男孩的爸爸并没有上来,就在石梯下看着我们。
许久,他平淡而严肃地对小男孩说:“下来。”
他声音不像是从喉咙里发出,倒像是从身体的某个细胞飘出来的。听到他的话,小男孩反倒抓得更紧了。
十哥这个时候从石梯下去逛旁边的超市了。
小男孩又一直不听我的劝告,我已筋疲力尽,他再不放开我,可别怪我不客气了。
我一下抓住枝丫荡了过去,小男孩就从我身上滑了下去,滑下去的时候脑袋在石梯上撞了一下,我清晰地听到了头骨碎裂的声音,最后落到了石梯底下,一抹鲜红晕散开来。
小男孩躺在那儿一动不动,但是并没有死,只是脑袋裂了个大口子。
我从树上跳下去,扶起他的脑袋,伤口处的皮肉都泛白了,没有一点血色,再看地上的血液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,好像一切只是我的错觉。但小男孩的伤口又告诉我,不是的。
我望着他的眼睛,对他说:“是你逼我的。”
小男孩望着我突然笑了,那是我见过的最恐怖的笑,因为我已经辨不清那是哭还是笑。
小男孩的爸爸走了过来,我就放下他的脑袋,准备去找十哥,恰好十哥提着东西从超市出来。
他问:“怎么了。”
我回道:“没事。”
回头看,小男孩的爸爸正把他抱起来。我和十哥觉得有些晦气,提着零食就走了,小男孩的爸爸竟也没来找我们麻烦。
我和十哥回到家的时候差不多十点了。我们俩住在两个不同的山上,于是我先把他送了回去,顺便在他家玩了一会儿。
他家是一个小木屋,没有电,只有一只白色的蜡烛发着忽明忽暗的光,里面只住着他一个人。
可能是因为木屋的缘故,虽是夏天,我仍觉得有些冷,那里的寒气和我在那棵古树下的感觉似曾相识。
我觉得这诡异的一切让我很是不舒服,我就起身回家。
在半山腰上,我寻遍了很多地方都没有发现我住的房子,只有一张床和一床被子,我实在太累了,索性就坐在床上喝酒,然后我就醉了,迷迷糊糊的。
大约晚上十二点左右吧,我突然想下山,可是天已经黑透了,山上也没有灯,四周又安静地没有一点声音,恍惚间我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。
我摇摇晃晃地走下山,那是一段很崎岖的山路,石梯很窄,又泥泞不堪。
没走多久,就看到一阶石梯上多了一个小的平台,平台上放着一辆黄色的摩托车,旁边有一个坑,深不见底,我不由得想起那棵大树。
在旁边有一栋房子,不过这房子只有一扇窗子,还被黑雾深深地笼罩着,我只能透过窗子看到一点点微弱的蓝光。
突然间我好像看到山上有黑影在飘动,像是有人,我出于条件反射很自然的就往摩托后躲去。
我紧紧地抱住摩托,祈祷他不要看到我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抱着摩托,可能喝醉的人都会有点反常吧!
等那个人走后,我就准备站起来。但我却发现我站不起来了,好像和摩托融为了一体,不知道是不是衣服与摩托缠住了。
我很着急地在那里弄了很久,结果人和车子突然向坑里倒去,这始料不及的事似乎让我瞬间清醒了很多,我听到房子里传来一个很妩媚的女人的声音,她问:“外面有什么声音?”
男的似乎睡得正熟,嘟囔了一句:“哪儿有什么声音,睡吧,老婆。”然后就再也没有动静。
我和摩托挤在坑里,伸手不见五指,但我清晰的感受到,腿上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。
不知是因为酒精的缘故还是我在做梦,竟未感觉到疼,只是觉得麻酥酥的,好像有什么在涌动。
当时摩托车横亘在我身上动弹不得,我又急于脱险,也没顾脚上的伤。
几经周折,我终于从摩托下钻了出来。
我把外套脱了丢在一旁,我也不知怎的,刚才还伸手不见五指,现在我却能清楚地看到摩托车。
我想把摩托车弄上去,结果轻轻一抓,摩托车就被我提了起来。
我只是一抬脚,就又回到了上面,这一切容易得有些梦幻(那可是一辆摩托啊!)。
我把车提到之前的位置,想原样放回,不料原本的小平台又变成了斜坡,倾斜得很厉害的那种,我放了好几次都没放稳,只要一松手,车就往下面滑。
我研究了很久,最后捡起旁边一块白色的石头垫着,才勉勉强强地放稳。
当我去捡地下的外套的时候,恍惚间看见那块白色的石头,其实是一个白色的骷髅。
我想我肯定是酒劲没过,眼花了,就没太在意。继续摇摇晃晃往山下走,我不知道我到底要去哪儿,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一步步牵引着我一样。
又走了不远,经过一个房子的前院,房子很破烂,像是很久没住过人了。
我走着走着,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风一般地向我飘来,手里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。
也许酒意还未完全醒,眼前一片模糊,意识也是混乱的,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嘛,也分不清楚向我飘来的是鬼还是幻觉。
索性我从小都是不怕鬼的,更何况酒壮怂人胆。
我拿起外套狠狠地向她的脑袋挥去,她突然抬起头,惨白的脸上露出阴森的笑,笑得我头皮发麻。
我丢下外套,拼命地跑,白影也一直穷追不舍。
跑到一个硕大的树下,我实在跑不动了,靠在树上喘着粗气。
白影越来越近,越来越近。
她低着头,一瀑黑发铺在胸前,我看不清面貌,却清晰感觉到那人嘴角扬起一抹嘲笑,瞬间向我刺来。
我来不及躲,眼看就要刺到我喉咙了,一个黑影忽然从她背后无声无息地窜出来,对着她猛踢一脚,白影被踢倒在地,挣扎着爬起来。
我冲过去和黑影对着她一阵拳打脚踢,许久,白影不动了,好像是死了。
那时候我觉得我差不多清醒了,扭过头看黑影,居然是十哥。
我问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他说他要离家出走。
我有些无语,他家里有人吗,还离家出走。
然后我们把白影拖到了山林里,从山上丢了下去。
我们拍了拍手上的灰就走了,恍惚中我听到山下传来一声尖叫……
不知怎的,明明酒劲已过,我却愈发困顿起来,身子绵软无力,在朦胧中我看见十哥扯开面皮,化为那个盲眼男子,他的眼珠变成了妖艳的血红色,他怪异地凝望了我一眼,狂笑着走进了一颗粗壮的大树,消失不见,那棵树和广场上的一模一样。
想起曾经的梦魇,我的大脑疼得厉害,好像要冲破某种封印一样。
“九儿,你怎么了?”不知什么时候,十哥来到我身边,他担心的抓住我的手,一股寒意钻进体内,我全身也跟着颤抖起来,脑海里一些零碎片段茫无目的地四处乱窜。
有一个片段是,一个漂亮的白衣女子拿着可口的冰淇淋,对着坐在长椅上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说:“九儿,妈给你买了冰淇淋。”
小男孩穿着白色T恤,浅蓝色背带裤,脑后还留有一条可爱的小辫。
他高兴地拿过冰淇淋,正准备放入嘴里,突然间冒出一个孩子,抢过冰淇淋就扔到了地上。
那个孩子是十哥。
另一片段是,风景如画的山林里,十哥猛地推了白衣女子一把,那个女子绝望的从山崖上掉落下去。
一棵大树后,躲着一个三四岁小男孩。
看着十哥的容颜越来越模糊,所有的细碎片段也越来越模糊,我的脑海一片空白,什么也想不起来了。
我已分不清楚哪一个是真实,哪一个是梦。
“九儿,你醒啦。”
“十哥,发生什么了。”
“你好像做噩梦了。”
“哦,我好像是做了一个梦。”
十哥面色凝重地望着我:“梦见什么了。”
我努力回想了一下,却发现什么也想不起来,摇了摇头:“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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